人类健康的永恒话题:与传染病斗争

专家园地 > 汪明明 2019-01-29 (6475)

     传染病是由病原微生物引起的具有传染性的一种疾病,有史以来,传染病就是人类健康的大敌,人类健康的发展史就是一部与传染病的斗争史。

        一.历史上传染病的大流行

       在人类历史上曾发生过无数次传染病大流行。

       13世纪鼠疫在欧洲肆虐流行,使欧洲人口锐减,甚至连西班牙国王阿方索十一世也未能幸免。16~18世纪,天花流行于世界各地,60%的全球人口遭受威胁,在天花疫区,每4个病人中就有1人死亡。1918年世界性流感爆发,恐惧笼罩着世界的每个角落,在持续近一年的疫情中,估计全球因流感死亡的人数达2100万。1817年以来,霍乱曾先后7次世界性大流行。1992年10月开始由O139霍乱弧菌引起的新型霍乱席卷印度和孟加拉国的许多地区,也波及包括我国在内的许多国家,至今也未完全消停,有人将其称为霍乱的第8次世界性大流行。2003年“非典”的大流行,更是令我们记忆犹新。

      二.人类与传染病斗争的辉煌篇章

      在传染病的肆虐横行中,人类从未屈服。无数科学家以顽强的意志、天才的智慧和科学的精神与病原微生物进行着顽强的斗争,写就了辉煌篇章。

      16世纪末,光学显微镜的发明使人类惊叹地发现了微生物世界,许多病原体原形毕露。1865年法国微生物学家巴斯德用显微镜发现了“病菌”,人类第一次揭开了“瘟疫”的神秘面纱。1928年英国细菌学家弗莱明在实验中偶然发现的青霉素,成为当时与原子弹、雷达并列的三大发明之一。1935年德国化学家杜马克从染料百浪多息中提取出磺胺药,是人类合成抗菌药物的又一个里程碑。杜马克在研究过程中恰逢爱女患链球菌脓毒血症,他冒着巨大的风险给女儿注射了刚研究成功的磺胺药,最终从病魔手中夺回了她的生命。 1939年杜马克在领取诺贝尔奖时感叹地说:“其实我已领取了最高奖赏——上帝给我女儿的第二次生命”。

       如果说青霉素和磺胺药的发明是人类对各种感染的被动还击,那么疫苗的发明则是人类对病原微生物的主动防御。1798年发明的“牛痘接种法”, 使肆虐3000年的天花得到有效控制, 1979年10月26日世界卫生组织郑重宣布,全球已彻底消灭了天花。而脊髓灰质炎疫苗的发明又使人类在不远的将来彻底消灭这种疾病成为可能。现在许多传染病都可以通过疫苗接种来预防。

       三. 现代传染病疾病谱的变化

       今天,人类步入了一个高度文明发达的时代,但当一些古老的传染病逐渐销踪匿迹的时候,另一些面目狰狞的新的传染病又悄然袭来。1981年被称为超级癌症的艾滋病从非洲侵入美洲,并迅速蔓延到全球;20世纪90年代埃博拉出血热在非洲国家肆虐横行;“人禽流感” 和“手足口病”也在近几年初露峥嵘,横行虐肆。世界卫生组织的报告表明,在过去的20多年里至少出现了30种新的传染病。

      对此,科学家们作出了冷静的分析。在漫长的生物进化过程中,生态系统中各种生物的数量和比例总是维持在相对稳定的状态,如果这种平衡被打破,人类就可能面临各种威胁。多少年来,人类的妄尊自大,极大地破坏了生态环境,生物链断裂,许多原本寄生于野生动物体内的微生物必然寻找新的宿主,转向攻击人类。人类不良的生活行为又酿造了自身难以吞咽的苦果;人口居住的高度密集和大量流动加剧了传染病的传播和流行。所以,旧传染病的死灰复燃和新传染病的不断出现根源在人类自身,是人类自己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四. 人类与传染病的斗争任重道远

      在与传染病的斗争中,我们取得了巨大胜利,但还面临着许多困难。对一些传染病的确切传播途径我们还不十分清楚,从而给预防工作带来困难;对许多病毒性传染病,诸如麻疹、狂犬病等我们还缺乏有效的药物治疗,在艾滋病和乙型肝炎的抗病毒治疗中,我们仍显得力不从心;而如何解决细菌多重耐药又是我们在治疗细菌感染中面临的一个棘手问题;而新近再度肆虐的流感疫情更是预示着我们面临着无休止的传染病挑战。

      人类与传染病的斗争任重道远,需要全人类携手共进。我们要用科学的发展观来认识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保护好生态环境,不忘初心,加快医学科学研究,加强疫苗的研制,努力揭示传染病的各种奥秘。我们相信, 随着我国“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体系”和“医疗救治体系”的完全建立,我国传染病的防治工作一定会迈向一个新台阶,人类终将战胜传染病。

   (原文发表于2009年《健康指南》杂志)